第 3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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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6 章
當天晚上，大家一起到食堂吃飯的時候，林清就明顯感覺到，酒道裏的三個姑娘對她的態度明顯不同了。
其中最明顯的就是路媛媛，她今天帶了一飯盒的油炸獅子頭過來，熱情地分給這個分給那個，輪到林清的時候，只淡淡問了一句：“林清，你可愛吃這個？”
林清一聽這話，就知道她是對自己有意見了。她夾獅子頭給其他姑娘的時候，也沒問人家愛不愛吃啊，這是多麽明顯的客套啊！
於是她立刻說：“我不愛吃這個，謝謝！”
路媛媛果然沒有再堅持，而是轉過臉跟其他人有說有笑去了。
不光是路媛媛，金麗麗對自己也冷淡了下來。金麗麗今天話特別多，一會說她外婆家村子裏的牛是多麽的好玩，一會說自己家裏養的花開得多麽漂亮。然後，她又說：“科長，媛媛，張儀，等以後有空，你們隨我去看看！”她所有人都請到了，就是沒請林清。
林清決定再試試張儀，於是，她主動向張儀搭話：“張儀，你那天說要給我朋友圈評論的，怎麽還沒見你評論？”
張儀低頭一勺一勺喝著菜湯，聽了她的話，眼皮都沒擡一下：“太忙了唄，就不想評了唄！”
這時候，連胡甜甜都感覺到了不對勁，就說：“林清，我這裏還有一個雞腿，我知道你喜歡吃雞，給你吧！”
林清低聲到了謝，夾起雞腿默默地啃著。
這時候，胡甜甜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了。她看了一眼手機，就說：“是我奶奶打來的，她一定是想我了，要跟我好好聊聊，我出去找個僻靜地方跟她說去，你們誰待會把碗給洗了唄！”
她們幾個拼菜，向來都是輪流洗碗，今天恰好輪到胡甜甜洗碗了，所以她才有此一說。
見她這樣說了，林清就說：“那你快去，我來洗碗吧！”
見胡甜甜去得遠了，路媛媛就哼了一聲，對張儀道：“你看，誰說人林清不懂人情世故啊？人懂得很呢！”
“媛媛，你說這個話，是什麽意思啊？”林清聽著她陰陽怪氣的語氣，心裏不禁也來火了。
路媛媛就說：“昨兒，有個顧客，在我們面前說你不懂事兒，不知好歹，不合群！我說不會啊，我們林清可懂事兒可合群了。”
林清知道，一定是張儀將倉庫裏的事情告訴了她們，三個人對自己有意見了。
當下也不爭辯，只管低頭默默吃飯。
然後，金麗麗就把話茬給接過來了：“人家林清的懂事，可都懂在點子上前呢，你看科長一說話，她馬上響應，不像我們這些人，不聽領導的話，天天作奸犯科的！”
這兩人在飯桌上一唱一和，整個兒把林清的肺都給氣炸了。
這要是換了火爆脾氣的，肯定就拍桌子跟她們吵起來了。可是林清還是默默地忍下了。
她想起一句話：“眾怒難犯！哪怕自己是正義的一方，哪怕自己一點錯都沒有，她也不能一個人吵酒道所有的員工！”
於是，她將這份欺辱，和同嘴裏的米飯一起，咽了下去。
張儀到底還是比路媛媛和金麗麗厚道一些，她沒有多說什麽，只是說：“時間不早了，你兩快吃，吃完了我們還要去倉庫幹活——林清，你既然答應了洗碗，那回頭你就留下來洗碗！”
林清點了點頭：“張儀，等下我找你有點事，你先別急著走！”
“有什麽事，你現在就說唄！”張儀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。
“這是咱們兩人之間的事，不需要她們兩個聽到。”林清盡量讓自己顯得心平氣和些。
路媛媛就說：“好吧，麗麗，我們走！”
見兩人走了，林清就說：“張儀，我感覺你們對我有意見，為啥呢？”
張儀說：“誰對你有意見了，沒有啊！”
林清索性單刀直入：“倉庫裏的事，是你告訴她們兩個人的，是嗎？”
這話一出，張儀的臉色立刻就變了，她急忙向左右看看，壓低了嗓子，惡狠狠地說：“什麽倉庫裏的事！倉庫裏能有什麽事！林清，我警告你，你可別胡說八道！叫別人聽見了，到時候叫你好看！”
林清一看她嚇成這樣，就嘆了口氣：“我發信息給你，你看下手機吧！”
然後，她取出手機，發了一句話：“我確實是怕肚子疼！”
張儀取出手機看了下信息，白了她一眼，沒有說話，自顧自就走了！
到了晚上，林清的心情依然很差。
整個上午班，酒道裏三個姑娘說說笑笑好不親密，卻唯獨把她晾在一邊。
這樣的滋味，的確不好受。
林清不由得想起了王劍跟她說過的話，就算到了春節，自己換了一份工作，也依然需要面對人群。既然在人堆裏打滾，就得洞悉人性，學會跟人搞好關系。
她覺得王劍說得對，遇見問題，不能一味逃避，而是要面對和解決。
那麽這個局，到底該怎麽破呢？
整個下午，林清躺在被窩裏，盯著手機上的小說，卻看不進去，思來想去，都找不到良策。
她索性起床，去菜市場買了一些菜，打算晚上好好整幾個菜，等王晶晶下班回來，跟她邊吃邊聊，倒一倒心裏的苦水，讓王晶晶幫忙出個主意。
這要是在以前，她遇見這種事情，肯定是第一個找王劍傾訴。可是現在，她跟王劍之間的關系變得微妙起來，她也絕不會輕易找王劍聊天了。
夜幕降臨的時候，林清就開始在出租屋裏劈裏啪啦的忙碌。她燒了一個肉沫茄子，一個青椒炒蛋，一個粉皮燒雞，還有一個冬瓜蝦米湯。這四個菜，都是王晶晶平時愛吃的。
快七點的時候，王晶晶推門回來，一眼看見飯桌上熱氣騰騰的飯菜，就高興地叫了起來：“不是吧林清，今兒是什麽日子啊，你怎麽這樣奢侈，而且做的全是我愛吃的！”
林清將腰上的圍裙解下來，笑瞇瞇地說：“先洗手吃飯，我還準備了一瓶青梅酒，咱們今晚喝喝小酒，嘮嘮嗑！”
“那可真太好了！”王晶晶立刻將包放在床上，脫下羽絨服，換上了一件家常穿的太空棉的棉襖，洗了手，就坐在了桌邊。
林清擰開青梅酒的蓋子，將酒倒在兩個高腳杯裏，然後拿起一杯舉起：“先喝了這杯，聽我訴苦！”
王晶晶拿起酒杯，一飲而盡：“說吧，到底遇見什麽事情了？”
林清長嘆一聲，就將自己白天在超市的遭遇原原本本說了一遍。
王晶晶聽了，張大了嘴巴，半天合不攏：“乖乖，敢情你們超市的員工十個有九個都是賊啊？”
“別說的那麽難聽，不是也有我這樣清清白白的嗎！”下意識地，林清不想把超市裏其餘那些見不得人的一面說給王晶晶聽。
王晶晶用筷子夾起一塊雞肉，放進嘴裏慢慢地咀嚼著：“嗯嗯，燒得挺化的，林清，你廚藝越發長進了。”
“你就幫我出出主意唄，你說我現在到底該怎麽辦？”林清急道。
放下筷子，王晶晶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：“林清，你喜歡看小說，應該知道，在古代，那些占山為王的草寇盜賊，拉人入夥的時候，都是要他們做一件案子，或者當他們的面殺一個人，你說這個是為什麽？”
林清點了點頭：“我當然明白，就是要相互留下把柄，才好相互信任！”
“那不就是了嗎，她們偷吃超市裏的東西，不隱瞞你——當然，也沒有辦法隱瞞你！所以，她們就是要你也吃，才能證明你們是一夥的，是一條船上的，否則你就是異類！”
林清深深點頭。
王晶晶嘆了口氣：“要不，你就跟她們一起偷吃吧！反正，吃的東西再貴也有限，構不成違法犯罪的！”
“這不可能，這絕對不可能！我不會跟她們一樣的，這是我的底線！”林清說著，就狠狠地將杯子裏的梅酒倒進嘴裏。
王晶晶就說：“那你這個態度，就註定會被怕她們排擠，你就忍唄，忍到春節結束，反正你也不打算幹長久！”
“晶晶，你說，除了忍，你真的沒辦法幫我想出其他主意了嗎？”
王晶晶搖了搖頭：“說實話，我們廠裏也有偷東西的工人，不過，這樣的人在同事裏是極少數，一般都會被其餘同事瞧不起。我就奇了怪了，怎麽你們超市偷東西的反而理直氣壯，你這不偷不盜的，反倒顯得理虧，被人瞧不起一樣啊？”
林清沒有回答。
王晶晶又說：“你要是說是文化程度決定的，那也不是。你們酒道的姑娘們起碼都有個高中，中專以上學歷，我們廠裏好多大姐人家小學初中文化，可是人家硬是憑力氣吃飯，人家不偷不搶，本本分分，你們那裏的風氣真的好怪啊！難道除了你之外，其餘每個人都偷吃嗎？”
林清仔細想想，搖了搖頭：“那倒也不是，陳姐從來不偷吃，以前周雪在的時候，也從來不偷吃，還有胡科長，也不像方科長那樣偷吃偷拿！”
“可是不管怎樣，你就是倒黴，三個同事手腳都不幹凈，要是有一個幹凈的，那局勢立刻也就變了！”王晶晶說。
林清認真一想，可不就是這個理兒麽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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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天晚上，大家一起到食堂吃飯的時候，林清就明顯感覺到，酒道裏的三個姑娘對她的態度明顯不同了。
其中最明顯的就是路媛媛，她今天帶了一飯盒的油炸獅子頭過來，熱情地分給這個分給那個，輪到林清的時候，只淡淡問了一句：“林清，你可愛吃這個？”
林清一聽這話，就知道她是對自己有意見了。她夾獅子頭給其他姑娘的時候，也沒問人家愛不愛吃啊，這是多麽明顯的客套啊！
於是她立刻說：“我不愛吃這個，謝謝！”
路媛媛果然沒有再堅持，而是轉過臉跟其他人有說有笑去了。
不光是路媛媛，金麗麗對自己也冷淡了下來。金麗麗今天話特別多，一會說她外婆家村子裏的牛是多麽的好玩，一會說自己家裏養的花開得多麽漂亮。然後，她又說：“科長，媛媛，張儀，等以後有空，你們隨我去看看！”她所有人都請到了，就是沒請林清。
林清決定再試試張儀，於是，她主動向張儀搭話：“張儀，你那天說要給我朋友圈評論的，怎麽還沒見你評論？”
張儀低頭一勺一勺喝著菜湯，聽了她的話，眼皮都沒擡一下：“太忙了唄，就不想評了唄！”
這時候，連胡甜甜都感覺到了不對勁，就說：“林清，我這裏還有一個雞腿，我知道你喜歡吃雞，給你吧！”
林清低聲到了謝，夾起雞腿默默地啃著。
這時候，胡甜甜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了。她看了一眼手機，就說：“是我奶奶打來的，她一定是想我了，要跟我好好聊聊，我出去找個僻靜地方跟她說去，你們誰待會把碗給洗了唄！”
她們幾個拼菜，向來都是輪流洗碗，今天恰好輪到胡甜甜洗碗了，所以她才有此一說。
見她這樣說了，林清就說：“那你快去，我來洗碗吧！”
見胡甜甜去得遠了，路媛媛就哼了一聲，對張儀道：“你看，誰說人林清不懂人情世故啊？人懂得很呢！”
“媛媛，你說這個話，是什麽意思啊？”林清聽著她陰陽怪氣的語氣，心裏不禁也來火了。
路媛媛就說：“昨兒，有個顧客，在我們面前說你不懂事兒，不知好歹，不合群！我說不會啊，我們林清可懂事兒可合群了。”
林清知道，一定是張儀將倉庫裏的事情告訴了她們，三個人對自己有意見了。
當下也不爭辯，只管低頭默默吃飯。
然後，金麗麗就把話茬給接過來了：“人家林清的懂事，可都懂在點子上前呢，你看科長一說話，她馬上響應，不像我們這些人，不聽領導的話，天天作奸犯科的！”
這兩人在飯桌上一唱一和，整個兒把林清的肺都給氣炸了。
這要是換了火爆脾氣的，肯定就拍桌子跟她們吵起來了。可是林清還是默默地忍下了。
她想起一句話：“眾怒難犯！哪怕自己是正義的一方，哪怕自己一點錯都沒有，她也不能一個人吵酒道所有的員工！”
於是，她將這份欺辱，和同嘴裏的米飯一起，咽了下去。
張儀到底還是比路媛媛和金麗麗厚道一些，她沒有多說什麽，只是說：“時間不早了，你兩快吃，吃完了我們還要去倉庫幹活——林清，你既然答應了洗碗，那回頭你就留下來洗碗！”
林清點了點頭：“張儀，等下我找你有點事，你先別急著走！”
“有什麽事，你現在就說唄！”張儀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。
“這是咱們兩人之間的事，不需要她們兩個聽到。”林清盡量讓自己顯得心平氣和些。
路媛媛就說：“好吧，麗麗，我們走！”
見兩人走了，林清就說：“張儀，我感覺你們對我有意見，為啥呢？”
張儀說：“誰對你有意見了，沒有啊！”
林清索性單刀直入：“倉庫裏的事，是你告訴她們兩個人的，是嗎？”
這話一出，張儀的臉色立刻就變了，她急忙向左右看看，壓低了嗓子，惡狠狠地說：“什麽倉庫裏的事！倉庫裏能有什麽事！林清，我警告你，你可別胡說八道！叫別人聽見了，到時候叫你好看！”
林清一看她嚇成這樣，就嘆了口氣：“我發信息給你，你看下手機吧！”
然後，她取出手機，發了一句話：“我確實是怕肚子疼！”
張儀取出手機看了下信息，白了她一眼，沒有說話，自顧自就走了！
到了晚上，林清的心情依然很差。
整個上午班，酒道裏三個姑娘說說笑笑好不親密，卻唯獨把她晾在一邊。
這樣的滋味，的確不好受。
林清不由得想起了王劍跟她說過的話，就算到了春節，自己換了一份工作，也依然需要面對人群。既然在人堆裏打滾，就得洞悉人性，學會跟人搞好關系。
她覺得王劍說得對，遇見問題，不能一味逃避，而是要面對和解決。
那麽這個局，到底該怎麽破呢？
整個下午，林清躺在被窩裏，盯著手機上的小說，卻看不進去，思來想去，都找不到良策。
她索性起床，去菜市場買了一些菜，打算晚上好好整幾個菜，等王晶晶下班回來，跟她邊吃邊聊，倒一倒心裏的苦水，讓王晶晶幫忙出個主意。
這要是在以前，她遇見這種事情，肯定是第一個找王劍傾訴。可是現在，她跟王劍之間的關系變得微妙起來，她也絕不會輕易找王劍聊天了。
夜幕降臨的時候，林清就開始在出租屋裏劈裏啪啦的忙碌。她燒了一個肉沫茄子，一個青椒炒蛋，一個粉皮燒雞，還有一個冬瓜蝦米湯。這四個菜，都是王晶晶平時愛吃的。
快七點的時候，王晶晶推門回來，一眼看見飯桌上熱氣騰騰的飯菜，就高興地叫了起來：“不是吧林清，今兒是什麽日子啊，你怎麽這樣奢侈，而且做的全是我愛吃的！”
林清將腰上的圍裙解下來，笑瞇瞇地說：“先洗手吃飯，我還準備了一瓶青梅酒，咱們今晚喝喝小酒，嘮嘮嗑！”
“那可真太好了！”王晶晶立刻將包放在床上，脫下羽絨服，換上了一件家常穿的太空棉的棉襖，洗了手，就坐在了桌邊。
林清擰開青梅酒的蓋子，將酒倒在兩個高腳杯裏，然後拿起一杯舉起：“先喝了這杯，聽我訴苦！”
王晶晶拿起酒杯，一飲而盡：“說吧，到底遇見什麽事情了？”
林清長嘆一聲，就將自己白天在超市的遭遇原原本本說了一遍。
王晶晶聽了，張大了嘴巴，半天合不攏：“乖乖，敢情你們超市的員工十個有九個都是賊啊？”
“別說的那麽難聽，不是也有我這樣清清白白的嗎！”下意識地，林清不想把超市裏其餘那些見不得人的一面說給王晶晶聽。
王晶晶用筷子夾起一塊雞肉，放進嘴裏慢慢地咀嚼著：“嗯嗯，燒得挺化的，林清，你廚藝越發長進了。”
“你就幫我出出主意唄，你說我現在到底該怎麽辦？”林清急道。
放下筷子，王晶晶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：“林清，你喜歡看小說，應該知道，在古代，那些占山為王的草寇盜賊，拉人入夥的時候，都是要他們做一件案子，或者當他們的面殺一個人，你說這個是為什麽？”
林清點了點頭：“我當然明白，就是要相互留下把柄，才好相互信任！”
“那不就是了嗎，她們偷吃超市裏的東西，不隱瞞你——當然，也沒有辦法隱瞞你！所以，她們就是要你也吃，才能證明你們是一夥的，是一條船上的，否則你就是異類！”
林清深深點頭。
王晶晶嘆了口氣：“要不，你就跟她們一起偷吃吧！反正，吃的東西再貴也有限，構不成違法犯罪的！”
“這不可能，這絕對不可能！我不會跟她們一樣的，這是我的底線！”林清說著，就狠狠地將杯子裏的梅酒倒進嘴裏。
王晶晶就說：“那你這個態度，就註定會被怕她們排擠，你就忍唄，忍到春節結束，反正你也不打算幹長久！”
“晶晶，你說，除了忍，你真的沒辦法幫我想出其他主意了嗎？”
王晶晶搖了搖頭：“說實話，我們廠裏也有偷東西的工人，不過，這樣的人在同事裏是極少數，一般都會被其餘同事瞧不起。我就奇了怪了，怎麽你們超市偷東西的反而理直氣壯，你這不偷不盜的，反倒顯得理虧，被人瞧不起一樣啊？”
林清沒有回答。
王晶晶又說：“你要是說是文化程度決定的，那也不是。你們酒道的姑娘們起碼都有個高中，中專以上學歷，我們廠裏好多大姐人家小學初中文化，可是人家硬是憑力氣吃飯，人家不偷不搶，本本分分，你們那裏的風氣真的好怪啊！難道除了你之外，其餘每個人都偷吃嗎？”
林清仔細想想，搖了搖頭：“那倒也不是，陳姐從來不偷吃，以前周雪在的時候，也從來不偷吃，還有胡科長，也不像方科長那樣偷吃偷拿！”
“可是不管怎樣，你就是倒黴，三個同事手腳都不幹凈，要是有一個幹凈的，那局勢立刻也就變了！”王晶晶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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